◈ 撿來的小O又甜又軟第2章 初見在線免費閱讀

撿來的小O又甜又軟第3章 逗弄在線免費閱讀

許言在莊園里又過了一段時間,生活平靜安逸。錦衣華服,珍饈美味。比起之前動輒打罵,忍飢挨餓的日子比起來像仙境一般。但是許言並沒有感受到一點歡樂,未知的恐懼像是一隻無形的手,隨時牽動着他的神經。

許言嘗試過幾次逃出這個莊園,但是莊園被大理石外牆嚴絲合縫的包裹着,唯一可以通行的正門緊緊的關閉。

這天,如往常一般的一個平靜的午後。許言照常在房間的落地窗前靜靜的看向嚴絲合縫大門,陽光從落地窗透過,溫暖的在許言身上鍍上金黃色。

突然,許言那雙平靜無波的瞳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那道關閉的大門慢慢移到兩邊。一輛SUV從莊園外駛進來。

幾個人稀稀疏疏的從車上下來,最後下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女性,相較於其他的人身上昂貴又刻板西裝。這個女性身上穿了一件格格不入的休閑裝。

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挺直的脊背,高挑的身材。還有那一頭隨意束在腦後的高馬尾。讓她就這樣在幾個人中獨獨撞向了許言的眼睛裏。

其中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恭敬地向她介紹着什麼。

『這就是金總的莊園,真是別有洞天。』女人向後稍了下身,看向後面一身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

『傅小姐謬讚,傅總名下的房產哪一套不都比我這套強太多。』男人奉承的說到。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的附和到。

『對了,張叔。我這人也來了。您也不用勞煩大駕的看着我了,不如早點打道回府。』

傅彥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滿頭白髮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者。

『我這他媽的都來了,老頭子的條件我也答應了。你也該走了。』

原本就帶着幾分鋒利的面容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不耐的情緒。

『好,我這就回去』只見傅彥身後的老者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眼裡是掩飾不掉的擔憂。

傅彥聽着張叔的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心裏知道他這是回程了。但預料之中的如釋重負並沒有,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一旁的金嘉宇金總示意僕人送走張叔,又小跑幾步跟上了傅彥的腳步。

『傅小姐,您看您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一聲。我這邊馬上就給你安排。』

金嘉宇邊抹了抹額上的汗珠,一邊謹慎的問道。

無他,京城那位不知道從哪弄回來個女兒,看起來十分重視。而且還聽說是個頂級alpha,金嘉宇現在就恨不得把這位爺給供起來了。

『不用,金哥。叫我傅彥就行。那樣叫我聽着怪難受的。』傅彥清冽如冷泉的聲音傳來。

『好的,傅小,傅彥。』

許言在樓上的玻璃窗上看的微微發愣,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是葛箜。

葛箜看着沐浴在陽光里的許言,不禁狠狠的被驚艷住了。少年白凈清秀的樣子和周身的陽光和白紗揉成了一段與世隔絕的光年,葛箜難得文雅的想到了歲月靜好這個詞語。

『許言,老闆今天帶了客人回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獃著好么』話裡帶着詢問,但語氣和動作都是強制的命令。

就這樣許言被葛箜從主園帶到了比較偏僻的小院子里,與大氣華麗的主園相比這裡頗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不過這對許言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不論是哪,他都不想待着。

不過葛箜此刻的態度倒是更吸引許言一點,原本萬事從容的葛箜面帶焦急的將他安放在這裡,嘴裏還喋喋不休的告訴自己好好在這待着,不要到處亂跑。

心裏隱隱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許言,這將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機會。

告訴了許言,葛箜就走了。

也許當初金嘉宇當初只將這地方作為自己金屋藏嬌的風流所,並沒有安放很多下人,所以現在在面對傅彥的到來,頗有些捉襟見肘的意思。

不過傅彥顯然並沒有感激金嘉宇的服務有多麼周到,反而有些煩躁。

看着自己屋內來來往往的傭人,傅彥只覺得不勝其煩。但想想也不應該駁了金嘉宇的面子,只得離開屋子,到莊園里逛逛。

偌大的莊園里被打理的一塵不染,建築周圍都圍繞着鬱鬱蔥蔥的樹木,景色十分宜人,就連常年身處戰場,在血腥和暴力中廝殺的如魚得水,而且毫無欣賞水平的傅彥都感受到了美感,實在是不容易。

不知道走了多久,傅彥繞進了一個有些幽深的小院子里,裏面的建築風格典雅沉靜,圍繞在與外面西方設計居多的建築中而顯得格格不入。

小院子的外圍被拉上了鎖,圍牆上還倒立着三角形的玻璃碎片,這一下子就激起了傅彥的興緻。

看起來封閉重重的院子,在傅彥面前就像是一個紙老虎,只見傅彥身手利落的翻上牆樓,又借力從牆上落下,不過瞬息。而且聲音極其輕微。

傅彥隨意的撣了撣身上沾上的細灰,嘴角不經意的勾了勾。

幾番動作讓傅彥找到幾分在戰場上的快感,雖然近似於飲鳩止渴,但總是聊勝於無。

又在院子里走了一會兒,傅彥發現這裡靜謐極了。長勢驚人的爬山虎纏繞着建築,也給這個夏日帶來了很好的蔭蔽。

傅彥頑劣的揪了幾片爬山虎葉子,在手上摩擦了幾下,又覺得沒意思,隨手拋落在空中。

『靠,真沒意思。』傅彥煩躁的摸了摸頭髮。隨意的坐在了石階上,從兜里摸出一根煙,以緩解心裏的煩躁。

白色的煙圈從她的淡色薄唇里吐出,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野性和洒脫極其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就像暗夜裡的一匹孤狼,桀驁,綺麗。

『誰』長年的作戰讓傅彥的聽力極其的驚人,哪怕是極其輕微的動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許言在屋內暗暗觀察着突然闖入的入侵者,突然聽見傅彥陡然拔高的聲音,心裏生出了濃濃的恐懼,就是那種死亡逼近的極度恐懼。

傅彥順着聲音進到了屋子裡,看見了蜷成一團,像個鵪鶉一樣的許言。

被草木過濾後顯得柔和的陽光落在少年消瘦的身上,少年那雙存着星子的眼睛,透過手臂的遮擋,一閃不閃的盯着自己。

隨着傅彥一步一步的靠近,許言眼裡的戒備和警惕逐漸加深。

傅彥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什麼心態,她素來是不屑那些脆弱無力的物件和人的。因為在殘酷的的戰場上,那些脆弱的東西多會成為屍體或者玩物。

要照着她那位剛剛得到的便宜爹,一位整日里穿着一身唐裝,賣弄文學的老頭兒來說就叫『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

可是看着少年包裹在少年柔弱身軀外那層若即若離的孤寂就像是碎玉墜地留下的最後一聲清脆。傅彥就好像透過那張眼睛看見了少年的嘶聲力竭。

許言毫無攻擊力的目光還是沒有阻擋傅彥的腳步,最後一張帶着力量和溫度的手掌落在了許言頭上。

似乎是驚訝於男孩兒頭髮的柔軟,傅彥沒忍住多揉了幾下。

傅彥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起了自己僱傭兵團里一個極為出色的傭兵艾茵,一個擅長用暗器和毒藥殺敵,且手段十分陰毒的Omega,偏偏喜歡養貓,脆弱又礙事的東西。

傅彥手下的男孩越來越僵硬,最後似乎是打算奮力一搏,往一旁串動。

原本興趣將失的傅彥因為男孩兒的抵抗一下子來了勁,一隻腳擋住男孩兒的去路。接着又俯下身,兩隻有力的胳膊穿過男孩兒的腋下,輕而易舉的將男孩兒舉了起來。

許言對傅彥的有着沒由來的恐懼,也許是小孩子天生的感知能力,還是傅彥常年戰場上廝殺形成的森然,以及眼神里不加掩飾的觀察和審視。

許言因為感受到了失重感,兩條細白的小腿胡亂的蹬着,因為過度害怕眼角泛起了微紅。就像是步入絕境里的小獸。生理性的眼淚划過臉頰,復又跌落在傅彥裸露在外的小臂上。

從炙熱密集的夏日擠出來的一縷清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傅彥對眼淚並不陌生,不過她一向認為眼淚軟弱無力且無用的。在她面前流淚的不外乎是滿目猙獰的敵人,自不量力的挑釁者。

可是眼前的男孩兒的淚確實晶瑩的,滑過那張毫無瑕疵如上好白玉的臉頰,就覺得那滴淚好像是滴在了她心上。帶來一種奇怪又**的感覺。要不是她是一位堅定的無神論者,她就要懷疑少年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魔法。

於是兩個人就像是壁畫一樣,保持着奇怪的姿勢,不動作也不言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搞什麼行為藝術。

『喂,你叫什麼名字。』傅彥首先打破了沉默,為了表現自己的無害性還特意將許言放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動作並沒有讓許言放鬆警惕,反而因為得到身體的控制權而蠢蠢欲動。

顯然這點小心思是逃不過傅彥的眼睛的。

『你要是想逃,或者是不回答我我就把你丟到山上喂狼』傅彥學着家裡老頭小老婆哄孩子的話,想嘗試和這個難搞的孩子交流。

不過傅彥可能是沒注意自己的表情管理,在別人嘴裏的哄小孩的話,到她那森然的表情和語氣就成了實打實的威脅。

許言很害怕,幾乎是殘存的求生本能或者是女人身上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許言只能聽話。。

『許言』男孩兒低聲軟軟的說到。

傅彥不知是為自己的聰慧還是男孩兒的聽話取悅,低聲笑了起來。

許言抬頭看了看,傅彥的原本顯得有些冷硬的五官,因為這一笑而像是初春解凍的湖水,迷得人直了眼。

『我叫傅彥』傅彥本着禮尚往來原則告訴了自己的名字。

『傅彥』許言在心裏重複了這個名字一遍,彷彿是想從中汲取什麼。

傅彥看着又恢復一潭死水毫無生氣可言的許言一眼,不禁覺得心累。

復又想起艾茵那隻貓,明明在艾茵懷裡就乖的不行,任其摸索擺弄。偏偏到了自己懷裡就渾身炸毛,如臨大敵的模樣。

傅彥本身是極其惡劣的性子,平日里看着冷漠疏離,好似仙人。但遇到不和心意的事物和人就又露出獠牙,讓人膽寒心驚。

傅彥在僱傭兵時就常常趁着艾茵不注意去捉弄她的貓,被艾茵警告了好幾次也不收手,最後被艾茵下了毒,把眼睛毒瞎,摸摸索索的過了大半年,才訕訕悔悟。

如今許言的樣子又勾起了傅彥隱秘的惡劣因子,她將一隻手穿過許言的膝彎,另一隻手摟住許言纖長漂亮的脖頸。輕而易舉的將人摟進了自己懷裡。

『放,放開我』許言被傅彥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發矇,不住的掙扎。但是男孩兒微小的力氣對上傅彥的絕對壓制,無異於蚍蜉撼樹。不僅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有點適得其反。

傅彥看着男孩兒的動作,不禁加大了力氣,實打實的將許言攏在了自己懷裡,然後又有些生疏的像擼貓一樣撫摸着許言的脊背。

『還會咬人了。』傅彥有些惱火『真是夠了,這孩子怎麼這麼會挑地方,咬哪不好,非往我腺體上咬。』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許言的臉頰,但又怕傷到男孩兒所以沒使什麼力氣。帶着薄繭的手心上光滑如上好綢緞的觸感不禁讓傅彥有些頹然。

就好像是街頭混混碰上了閨閣貴女,自慚形穢的感覺就像是江南細雨,綿綿密密的澆在了心頭。

突然手上突然傳來了微涼的濕潤液體,傅彥才如夢初醒的恍過神來。

將許言還靠在自己腺體旁的腦袋輕輕的推到自己眼前。

只見男孩的眼淚無聲的從水光瀲灧的眼睛溢出,眼角通紅。活像只走投無路的小獸。

傅彥一下子變得無措起來,她十多年來見過的除了傭兵時期的一群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再就是接回傅家後的勾心鬥角,倚老賣老,使盡手段想要壓自己一頭的老爺夫人。

哪裡遇見過像是許言一般的,就像是易碎的白瓷,惹人疼惜。

『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要不你打我,隨你怎麼打,消氣了就成』傅彥用這輩子最低聲下氣,小意討好的語氣說到。

傅彥想着自己先前的存心逗弄,這下只覺得是自作孽,不可活。

誰知道男孩兒的哭泣非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發出了聲,凄凄慘慘的嗚咽聲,像是在聲討傅彥的惡劣行徑。

傅彥看着許言愈演愈烈的哭泣,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那個平日里不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商場上都能如魚得水,運籌帷幄的傅彥在許言面前卻是步步受挫。像是條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只能偃旗息鼓,任人宰割。

傅彥無可奈何,索性又將人摟進了懷裡,輕輕撫摸着因為哭的太傷心而微微震顫的脊背。

許言就這樣伏在傅彥的身上,也不知是alpha的懷裡太過溫暖還是戰戰兢兢倉皇度日的小獸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許言就這樣伏在傅彥的肩上哭着,哭聲愈發的大,最後嗓子都不堪重負喑啞了去,好像是要將多年來的委屈和連日來的惶恐一併發泄了出來似的。

陽光直落的主園內,此刻卻是截然不同的焦灼。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大一個人還能看丟了不成。』金嘉宇沉聲呵斥道。

『傅小姐說要出去走走,我們也沒辦法跟着。』葛箜在一旁冷聲提醒道。

金嘉宇被這冷冰冰不帶一絲人氣的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哀怨又無奈的撇了一眼葛箜。

而旁邊的傭人對這樣的場景也是見怪不怪,前些年他們的金老闆還能色厲內荏的和葛管家頂兩句,裝幾分老闆樣子,現今卻是愈發可憐,每每葛箜眼神一瞥,他們老闆就如耗子見貓一般落了下風。